“妈妈说过再漂亮的人我也不可以亲他的嘴巴,跃霜,我不可以亲你的嘴。”
张禺不习惯反驳的别人,但他知道自己并不厉害,在捡到周跃霜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一直都有人或怜悯或讽刺地告诉他,他跟正常人不一样。他好一会才想起发表反对的意见:“跃霜不可以工作,会影响学习。”
周跃霜对张禺的哄骗可以说是顺手拈来:“叔叔这么厉害,去哪里都可以找到工作的,并且我长大了,我也可以找工作。”
趁着张禺呆愣的时候周跃霜抱着张禺的腰,一起走进厨房里,在小餐桌旁边坐下来,张禺早就把饭盛好了摆在那里。
“叔叔这里沾上米饭了。”周跃霜咂咂嘴,又舔了舔唇,眸色渐深,看着男人把剩下的东西吃完,他又凑过去,这次舔上了那张还有些油亮的嘴唇,软软的。
周跃霜眼睛又大又亮,睫毛卷翘得像蝴蝶,鼻梁高挺,皮肤又白又滑,笑起来更加漂亮,橘红色的阳光洒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张禺一时看得有些呆:“跃霜,真好看。”
周跃霜呼啦呼啦将饭菜都吃完,给张禺碗里多夹了几块五花肉,然后咬着筷子笑眯眯看着张禺慢吞吞吃饭:“那叔叔要不要跟我去?我只想吃叔叔做的饭。”
染上的郁气。
“跃霜,”张禺和很多家长一起挤在校门口等,不过他生得高大,周跃霜一出来就能看见男人在朝他挥手,因为紧张语序又开始倒错,“怎么样,考试?不对,成绩不能问他们说”
张禺有些苦恼,语调又开始慢吞吞:“可是,他们会欺负跃霜。”
张禺傻得有些固执。他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二
“对不起。”
“不行。”张禺倒是很快接了话,一脸严肃地说,“跃霜长身体要好好吃饭。”
“去。”张禺答应了,吞下一口饭菜,又重新苦恼起来,“可是,我的工作在这里。”
周跃霜听张禺一紧张就会出问题的语序,也没有去纠正对方对于亲吻错误的歉意,卑劣地享受张禺对他更加的言听计从。
张禺皱起眉头:“没有我,跃霜才不会被欺负。”
“嗯。”周跃霜踮起脚来在张禺的脸颊上亲了亲,“叔叔想去哪个城市?我可以考上那边的大学,带上叔叔一起去。”
“怎么了?”张禺没有放下碗筷,他吃得慢,但也快要吃完了。
张禺却把周跃霜直接推开了,周跃霜很少被拒绝,有些惊诧,却看见男人一字一顿地说:“跃霜,对不起。”
周跃霜当初没办法参加高考的时候,张禺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工作都顾不上了,天天去学校找老师,着急忙慌地阐述不清楚事情,被恶劣的中学生拐骗欺负。其实周跃霜自己对能不能上大学是无所谓的,但他看不惯张禺这副对着别人低声下气的样子,好不容易花了五年慢慢教得张禺不再任由他人欺辱,周跃霜才决定回去那个地方偷证件。,]
周跃霜牵起张禺渗
他凑过去想帮张禺摘掉,但凑近了看见男人的皮肤特别好,像巧克力牛奶一样,甚至有点香,周跃霜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
可张禺对周跃霜在念书时提出要去打工有一种奇怪的固执,也许是开家长会的时候班主任是唯一端正态度和他说话的人,那个老是扶眼镜的女老师认真告诉他周跃霜的成绩很好很优秀,只要在高考前不出什么意外,以后能考上很好的大学,找到很好的工作。所以张禺对周跃霜的学习一直都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点不注意就会影响老师说的那种很优秀的前途。
直到周跃霜捧起碗大口吃起来,张禺才反应过来要去拦住他:“凉了,跃霜吃了不好。”
周跃霜看地图看了很久,还是找了一个大城市的好学校,他不愿意让张禺再去外面做苦力活来挣那一点钱小心攒起来养自己。
周跃霜盯着不知所觉的张禺,白白的饭粒粘在鼻梁旁边,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有些显眼。
察言观色如周跃霜很快就摸清了张禺的心思,他哄骗着对方说:“叔叔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啊,你看,那些人看见叔叔都不会说坏话了,那些人就是因为叔叔才不欺负我了,”周跃霜捏捏张禺手臂上健壮的肌肉,笑起来,“叔叔这么强壮,谁敢欺负我们?”
张禺吃饭和他说话一样,慢慢的,一口一口仔细嚼碎了才咽下去,明明是个强壮的大男人,安静地吃起饭来却看起来乖乖的。
其实张禺不怎么在吃饭时说话,一般都是听周跃霜说,因为他没办法同时兼顾两件事情,这下话说得多了些,脸上都沾了点饭粒。
周跃霜又抱住了张禺结实的腰身,作出一副依赖的样子:“叔叔不会保护我吗?”
那是他妈妈还没去世的时候,在张禺脑子烧坏后,怕他走上歧途,怕他被骗,一点一点重复来重复去地教他的。
“还是温的,”周跃霜吃饭的样子像是饿狠了,不让张禺得逞,嘴里还有饭菜就含糊说话,“如果叔叔不和我一起去上大学,我就要每天吃冷的米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