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一件事深信不疑并一直坚持,是不是就能到想要的结果?我的回答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相信了,相信了爱情绝对不是天道酬勤。
“我在,一直都在。”
睁开的第一眼我便望见了顾决镍。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平淡得没有任何的波澜。他见我醒来,并把身子转了过去,把背影留给了我。
他不想让我看他的眼睛。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苦笑着。
“你昏睡了四天。”
“四天而已呀?我以为可以一辈子都不用醒过来呢。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就好了呀。”我勉强地笑着,尽管每一笑都会牵扯着身体某处难以言齿的疼痛。
“若不是我用内力一直逼你醒来,你真的会任由你的意识永远的沉睡下去。你当真想死?”
“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你欠我的恩情已经还清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也不用管我了。”
“你当真想死?”顾决镍不依不饶,一字一句郑重的从嘴巴里说出来。
“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管。”
顾决镍听罢,抚媚的笑着,妖艳至极。
“你对情执念很大,倒是对于那些不相关的人你很少放在心上。”
我背过身子,不去理会他。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能够活下去的所必须具备的所有力量。
“我熬了粥,趁热吃吧。”
顾决镍不晓得从哪里端来一碗粥,他轻轻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我不去理会他,紧闭着眼睛试图再次昏睡下去。
“沫漓,吃一点吧。”他没有气恼,反而更加低声下去地劝说我吃些东西。其实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此刻的我求死的欲望大过于任何一种情绪。
“我不吃。”
我猛地坐起身子,把粥一把扔在地方。地面上瞬间冒着热气,破碎的瓷散落一地,一片狼藉。我突然觉得一阵心酸。
“顾决镍,我已经生无可恋了,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居然都是谎言,这样的事实让我所有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立足点全部都崩塌了。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再继续活下去。一个人的世界,被孤独慢慢侵蚀。我,我做不到。既然,他要亡我,那么我便如他所愿,这样不是很好吗?我是个不被需要的人,我消失了也不会影响到任何人,不是吗?”
我抬起头凄凉的望着他,决然的笑了笑。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可以让我相信,还有谁能够给我依靠呢?我想过煜城,也想过决镍,我曾无数次努力地想倚仗他们给我的丁点温暖努力撑过去。可是终究苦涩太过这些温暖,此时的我太伤心欲绝,伤心欲绝到谁都看不到。
我始终没有逃脱被遗弃的宿命。
我始终是被遗弃的那个人。
“我需要你。”
“嗯?”
顾决镍一把拉我过,把我拥抱住。他轻轻在我耳朵喃喃地说,我需要你。我需要你。他的声音非常温柔。
“沫漓,你是第一个说我眼睛好看的人,你是第一个说我是个好人的人,你是第一个敢用这样态度跟我说话的呢…你给了我那么多第一次,所以我不想让你死,我需要你一直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敢轻易相信。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需要你,需要你活着。”
我用力地紧紧抱住顾决镍,把头埋进怀里肆意的哭泣。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只是短短数日的交集,却总是在我最无助最狼狈的时候出现,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
他的怀抱深邃如井,是我此时此刻唯一能够抓得住的。抱着他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两个,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我知道我还活着,我可以活着吗?
“我可以活着吗?可以吗?顾决镍,我想活着,我想活下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已经开始语无lun次,情绪起伏过大,以至于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了。
“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你值得拥有这样的生活。因为我唯一想要的是你能够得到幸福。”
“顾决镍,带我走。”
“那么,一起走吧!”
我跌跌撞撞到而今,回首一路皆是连滚带爬不曾真正站起来过。而此时我决定重新站起来。我的路途尚未结束,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把为他蹲下去散落一地的尊严全部都捡回来。
收拾行囊发现所要带走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本想提笔写下寥寥数语给煜城,可惜几行之后便不知所言。执笔不动,左手悬在半空独坐良久。
发黄的月光洒进屋内照在我和顾决镍的衣服上显得斑驳。孤独的月亮高高悬挂在天空,月亮太孤傲,高处不胜寒,它不晓得人间的疾苦。
“该死的。”顾决镍突然闷哼了一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心点,屋外来了一群人。杀气很重,看来是来找茬的,”
“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