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太监听朱厚照要把江彬关到豹房内牢里就心下明了,这位怕也是一时犯了圣怒而已,等陛下消气了,自是会被放出来,两个执事太监自是小心对待。
江彬在朱厚照跟小太监说出把自己关内牢时,心念电转,就想到了这小兔子不是真恼了自己。
只是江彬又想到上一个被关进内牢的刘瑾,顿时黑了脸。刘瑾那个大jian臣,就是在前世他也是知道的,八虎之首嘛!现在有了原主的记忆,他也就了解的更多了点,就那么一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他家那二傻子似的小兔子都还不舍得把他关进去,他现在却把自己给关进去。还真是欠调教!
两个执事太监感受到江彬身上散发的阵阵冷气,还当他是因惹了圣怒在担心。
两人宽慰道:“江大人,圣心难测,拂了圣意是谁也想不到的事,皇上既然把您关到内牢,您也就甭担心,过几日等皇上心情好了,您也就出来了不是?”
江彬听到这话,只得敛起心情应对:“我倒是多谢两位公公了。”
一番交际之后,很快到了牢房,两个执事公公将人交给牢头也就走了。
江彬看了看自己的牢房,果然是特权阶级的住的牢房,虽然牢房简陋了些,但是和前世电视上看到的只在地上铺点儿草的古代牢房好太多了,自己独占的这个小单间,不仅有床,有被褥,甚至还有一个小木桌子和一个凳子。
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无所事事的江彬躺在牢房的床上想前世的种种,却觉得那经历一切仿如幻梦……
江彬在牢里呆了两日,这天吃过了狱卒端来的晚饭后,不知过了都长时间,外面的天都黑透了,正要跟周公约会的江彬被说话声惊醒。
“嘿。江彬,出来,提审。”
江彬应和着,一边皱眉想,小兔子今天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才把自己关进来的,怎么会有什么半夜提审?
跟着内狱官有过两个穿堂,到了一个暗室,江彬皱着眉看着这暗室里各色各样的夸张刑具,有些甚至上面还带着未清洗掉的污血,这分明就是个刑房。
江彬不由心上一凛。想到钱宁执掌锦衣卫事务,主管诏狱(指九卿、郡守一级的二千石高官有罪,需皇帝下诏书始能系狱的案子),这豹房内牢虽在体质上属于昭狱,却非在昭狱的管辖下。但是这牢房以前却是挂在刘瑾名下,钱宁在他干爹钱能死后,转而投靠了刘瑾,说不得,刘瑾死后,钱宁接收了刘瑾的一部分势力。
想到这儿,江彬打起十二分甶Jing神小心应对。
“大人,犯人已带到。”内狱官向桌案前坐着的男子回报。
这男子名叫李凡,平日里跟钱宁最是亲近,是钱宁最有力的爪牙之一平日里尽帮着钱宁干些收受贿赂,欺压下层官员的事。江彬看到李凡,便知道今日之事却是钱宁所为,暗暗磨牙,看来待会儿只能硬挺过去了。
“江大人,你可知罪?”
“我无罪,又来什么知罪?”听到李凡这话,江彬无所谓的答。
“大胆,江大人若是无罪怎会被皇上下令关在这内牢?”李凡怒斥。
“李大人言重了,我被皇上关在这儿的原因也只是我跟皇上的事,李大人这般好奇,何不亲自去问问皇上?”江彬冷笑道。
李凡听出江彬话里除了说自己没资格管这件事外,还说自己刺探圣心,猜测圣意,若是这话传出去,说不得会被人抓住不放,告到皇上跟前去,他虽有钱宁撑腰,可这毕竟是大罪。
李凡也再顾不得其他,当即大怒:“有人告江大人收受贿赂,欺压百姓。江彬你别不见棺材不落泪,还是早点招了罢,免受皮rou之苦。”
江彬看着李凡那张因愤怒而扭曲了的脸,慢悠悠的说:“李大人,我这当上从一品的都督同知可还没两天呢,江某自赴任第二天就被召致御前,随侍圣上,哪来的时间去收受贿赂?而之前江某只是个三品小官,这朝堂之上,被人逼着行贿倒是有的,受贿这事,江某却是无福消受啊!”
江彬这一番话不仅洗白自己被安插的罪名,还暗讽李凡在钱宁指使之下逼人行贿。虽然钱宁收受贿赂这事尽人皆知,可是李凡又怎容江彬说出来。
当初钱宁把整江彬这个任务交给李凡时,就没跟李凡说给江彬安插个什么罪名,就只是说,能把人整死在牢里的就好。
而江彬以前也就是个从三品,在这个官员多如狗的京城怎么样也算不上什么。
他各方面也都算是规律老实,怎么样都构不成死罪,干脆就安一个收受贿赂,欺压百姓的罪名,要知道大明律是太祖时期定下的,当时平民出身的太祖极度厌恶官员受贿行为,因此对受贿的处罚也是极重的。虽然经过了这几代政治腐化,官员受贿买官之事不足为奇,但终究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
至于江彬有没有受贿不重要,到时随便找一个小官员拿捏一下,罪名也就有了。
作者闲话:
卡文了,一天下来就码了2000字,幸亏还有一点存稿。
上面那章因为上午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