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不由的询问,“谦,你的轻功是怎么炼成的,这么厉害?”
“这个呀,”君行谦淡笑着回答,“我从小便生活在苍姚山,又经常在山间采药,你也知道许多珍贵稀少的药材都长在人类难以到达的地方,久而久之也就这样了。”
如此说法让我明白,就如魔法一样,很多都是在日常生活中练成的,只是…“谦,我觉得他就是一个仙人,生活在苍姚山的仙人。”
“呵呵呵…”君行谦笑得有些没有形象,只是这份没有形象在我眼中还是很美的。
我不满的嘟囔一声,“谦!!”
“好了好了,”君行谦终于停止笑声,“我只是一个被师傅捡到的孤儿罢了。”
说到这些是我原以为他会有很多的苦涩,不过他却没有,这让我很诧异,“谦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就不为他们抛弃你而生气吗?”
他看了看我,回味的声音淡淡响起,“师父对我很好,教我医术,教我武功,教我为人处世的方法,即使没有见过父母,可在我眼中师父便是他我的父母。至于亲生父母是谁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我虽了解他们也一定有他们的苦衷,但从未见过他们的我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感情,血缘对我而言并不是很在意,何况在我眼中除了师父我找不到还有人可以是我的父母。”
有些不合乎这个世界逻辑的回答让我越发感到他的不普通,这时我不由想起他每年都在苍姚山待上一个多月的原因。
君行谦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道:“我的师父在七年前的八月过世,师父临终前让我作为医者行走江湖,我也照做了,不过每年八月还是会回到苍姚山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也好陪陪师傅。”
“是吗…”对于他的话我没有丝毫怀疑,却又在感谢他的行动,若非如此,以他的轻功我将更加难以找到他,那么隐他…后果我不想想象。
不过,说实话他真的是个奇妙的人,让我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已经淡忘许久快乐的回忆,也是那仅有的快乐的回忆。
接下来的半个月,除了每天为夜隐沐浴按摩,陪他说说话外,我便是陪着君行谦一起去采药,虽然我并不认识那些草药,但对我而言看着他飘逸的身形都让我觉得是一种享受,而且因为他的关系我似乎低龄化了。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不会在意而隐也不会在意。
这天,看着即使天天按摩,天天在温泉中沐浴,脸色依旧越发苍白的夜隐,我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中毒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他到底忍受着怎样的痛苦我是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当他醒来之时我一定要告诉他我的心思,我不会再让他有任何离开我的机会,包括死神。
“路…”君行谦温柔中略带欣慰的声音传来。
转过身去看着君行谦谪仙一般的面容,我不由诧异,有什么让他如此欢喜,难道…
“你想得没错,解毒的药已经准备齐全,今天就可以开始解毒。至于解毒时间,快则十天多则半月,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君行谦的笑容给了我力量。
“谦,谢谢…”明知道我们两人之间不必道谢的,可此刻的我除了道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我先过去,半个时辰后路带他到浴室。”君行谦安慰的笑笑。
洞xue中虽然有温泉,但浴室还是有的,据说是因为他的师父莫言不喜欢温泉。看着离去的君行谦我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偌大的木桶中盛着乌黑的汤药,让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的我不由的作呕,“谦,这是…”
“以毒攻毒,‘沽焰’要解毒这是唯一的办法。”君行谦小心的安慰,“路如果受不了的话在屋外等我吧。”
“不。”我强硬的拒绝君行谦的建议,不过我知道他本来就知道我不会出去,不然他直接不让我进来不是更好,想来刚刚的话也只是随便开口问问以让我缓缓神。
“我知道了。”君行谦微微一笑,随之眼神又恢复严肃,让我为夜隐宽衣后将夜隐放在浴桶内之后,他便打开一块雪白的布带,从中取出细长的银针,看中夜隐施针。
娴熟的手法,认真的眼神,滴落的汗珠,让我知道此刻的他有多么神经紧绷,此刻的他眼中只有眼前的病患,又怎会知道我打量着他。我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已经告诉了我他用针的同时一定也在使用内力,我虽不懂针灸,但上一次见老头施针可没这样的疲累。
我终究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他,只因下一刻夜隐那只被我握在手中手有些发颤,夜隐的脸更是不停的变换颜色。紧紧的握住夜隐的手,好让他知道我在陪着他,心中不停的叨念,‘隐,坚持,你会没事的…’此刻我相信君行谦,希望他能帮助夜隐够渡过难关。
半个时辰后,君行谦撤去银针,让我把夜隐抱出浴桶。我在把夜隐安放好刚想感谢他,却发现君行谦脸色苍白,神色疲惫,扶他坐下,“谦,怎样?”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君行谦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