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气息调息渐入佳境时,柳帷从床上弹跳起,直冲过来,激动地抓着岑越的手臂直摇晃。
“我想到怎么赚钱了!”柳帷声音激动难掩。
“放手。”岑越冷喝,
柳帷乖乖放手,两只眼睛亮如日炽。
“我们种香菇,种香菇!只要些木头、树屑什么的,根本就不用成本,刚好适合我们。”
“香菇?”
“就是香蕈,改良过的。”
“你会?”
“嗯嗯,我知道。”柳帷连连点头,他曾因喜欢吃香菇,特地去网上查阅了香菇的发明与种植。
“知道种植方法与会种植是两回事。”岑越泼冷水。
柳帷道:“这就需要一个尝试的过程,人家老爱发明电灯也是经过几千次的尝试。”
“所以,你也打算用几千次的尝试吗?”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只要肯尝试,香菇生孔方。”
“嗯,随你。”
柳帷说做便做,第二日一早,拉着岑越往县城郊外的山林里。
找了一棵环抱粗的阔叶大树,掳起衣袖,举起斧头,嘿哧嘿哧地砍了起来。
在来山林的路上,柳帷已跟岑越大概讲了种植的方法,并做了事项的具体分工。
柳帷砍树,岑越收捡松、衫等针叶树的木屑。
看着柳帷在那卖力地狂砍着,岑越施施然地向树林里走去,结果转了半天也没看到针叶树。
既然寻不到,也就不勉力了,岑越在高坡选了块干净的平石,盘腿闭目打坐。
柳帷是个公子哥的身体,砍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再也挥不动胳膊。
再看那砍口,一尺三寸宽的切面,连两寸都没砍到。
这可如何是好?
柳帷扔了斧子,捡起锯子,嘿呀嘿呀地锯了一会儿,发觉一端不好使力,两人合拉力才能到位。
柳帷扔了锯子去找岑越。
当看到岑越悠闲自在,一派天高地阔地坐在石头上打坐时,立即跳脚吼起来。
吼的内容自然是指控外加不满。
岑越皱眉,睁开双眼,即使戴着面纱也能想像出脸色十分难看。
“现在我们俩个要同舟共济,你把事情都扔给我算个什么事,枉你还是神仙,一点担当也没有。”
“我何时将事情扔给了你,事情是你分配的。”
“是,是我分配的。那你怎么不去收捡树屑?”
“这里并没有你说的针叶树。”
“没有,没有你就来帮忙砍树。”
“这不是你的事情吗?”
“我砍了,可是砍不到,你看手都起泡了。”柳帷指着掌心里的水泡像从战场上下来负伤的兵士一样,骄傲自豪。
岑越道:“你不是做这种活的人。。。。。。”
“我当然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柳帷大声道:“无论哪个身份都是金贵养着的,现在居然要我做伐木这样的苦活!”
“找木工帮忙来做。”
“找木工,找木工不用花钱吗?”柳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岑越,“就算能顺利种植出香菇也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在这期间没有一文钱进帐,全要靠剩下的这七两多银子过一个多月,你也不想想,如何能够?!”
“的确不够。”岑越站起来,从山石上往下看了看,淡淡道:“不要银子帮忙或许也是有人愿意的。”
说着朝山下走去。
柳帷想追上去,我想起借别人的斧头和锯子还在另外一处呢,只得骂骂咧咧地折回去。
柳帷捡起斧头和锯子正在为继续砍树还是去追岑越而犹豫时,岑越带着两个穿着短襟的中年男子和两个妇人走了过来。
“就是这棵小树,容易得很。”男子看起来很朴实,咧着大嘴呵呵笑着。
“顺着树纹砍,容易砍倒一些。”另外一个在自己手心唾了两口唾ye,接过斧头,一力接一力地砍起来。
“这,这。。。。。。”柳帷失语。
“这没什么,庄嫁人有的是力气,倒是两位公子,怎么会是做这种粗活的人。”妇人满脸含笑对岑越道:“公子定然出生在大富大贵人家,怎么做得了这种粗活,实在是让人心疼。”
岑越未语,山风吹动,衣袂飘飘,黑丝轻扬,身姿竹修,再加上如画的眉眼,硬是把两个妇人看直了眼。
好一会回了神,为掩尴尬,一个劲催促砍树的男子再使大力些。
“哼,原来是用了美男计。”柳帷心下不平,小声嘀咕。
岑越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
“哗啦”大树慢慢倾倒。
柳帷喜上眉梢。
“还要我们当家的帮忙做些什么吗?”两个妇人围着岑越询问。
“锯成段木凿成槽。”
“好的、好的。”妇人脸上笑容朵朵。
“快帮手,别傻愣着。”妇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