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快马加鞭急行四日,第五日中午便进了南玉国都城璞城。
刚进城苏墨与小尘便被黑布袋子套头、五花大绑的送进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晃悠了约半个时辰停了下来,两人被关到一间还算不错的屋子里,门口站了看守的人就再无动静。
苏墨活动了下被绑得僵硬的手臂,拉着小尘四处查看。
用手捅破窗户纸,一只眼偷偷的往外看,门口站了四个大汉,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再往前是回廊与假山,两只雀儿在假山旁的大树上叽叽喳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唉,小尘,也不知是哪个大人物要请我师傅看病,估计不是好人,要不然我师傅怎么会不愿给他治病?”
小尘嘴角抽搐,“听说毒医脾气很奇怪,看病救人全凭心情,心情不好,就算黄天老子来请都没用,心情好了,人家不请都会去。”
“额,那她能收我为徒,可见那天心情格外的好啊!“
小尘掩唇轻笑:“呵呵,你自家师傅啥脾气怎生来问我?”
不多时便有一小厮送了饭菜进来,四菜一汤,香气扑鼻。
这几日在路上风餐露宿,很久没吃过一顿正经饭食,苏墨看着饭菜口水直流,两眼放光。
小尘打趣道:“看你那眼神,像上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苏墨盯着红烧rou道:“呵呵,当乞丐留下的毛病,不经饿的。你看我们这rou票当的,不打不骂,还有饭吃,可是逍遥的很。”
“呵呵,人家有求与你师傅,自然是要礼遇我们三分,到时若你师傅不愿救那人,只怕我们没命出去喽!”
“想这么多也无用,眼下还是填饱肚子要紧!”说着便拿起筷子直奔红烧rou。
可怜的刚夹一块rou还没入口就被一声暴喝吓得掉在地上。
只听房门被一脚踢开,“谁是那毒医的徒弟?”
苏墨与小尘同时转身,看着这不速之客。
“我是,怎样了?”苏墨将小尘护在身后。
那进门的是一白衣少年,身量和苏墨相仿,脸上带着个银质绞丝面具,甚是Jing巧。
只见那少年看到苏墨便是一愣,随即大发雷霆,一脚将苏墨踢翻在地,小尘跟着也翻倒在地。“我道那刘英为何绑了rou票还偷偷摸摸送到这别院来,原来是这样。”
嘴上说着便从腰间摸了把银鞭向苏墨招呼而去。
“啪”一鞭子,打得苏墨胸口火烧火燎的疼,隐隐有血丝泛出。
苏墨护着小尘满屋子跑,只恨自己不会武功,身上的各种毒药又尽数被收了去,要不然定要这暴躁无理少年好看。
这边正打得热闹,就听院子里有人急匆匆而来:“少主莫要打了!”
少年手上不停,也不回身,道:“我偏要打。你和母亲都瞒着我,我还以为真的是寻找了那毒医的徒弟,没想到你们打得却是这如意算盘。”那银鞭上下翻飞,挽着鞭花的打,姿势优美的很,可打在身上也疼的很,鞭鞭见血,红肿不堪。
“少主误会了,他真的是毒医的徒弟。”刘英在一旁干着急却不敢拦着,这小祖宗正在气头上,若拦着以后可有的罪受。
“我有什么误会?你看这脸,还能有错?”随即鞭子一卷,苏墨上衣被除。此时他已经是遍体鳞伤,咬牙忍痛,蜷在地上动弹不得。“你看看这水麟印,岂会有错?”少年看着苏墨胸口的青色水印咬牙切齿。少年回身质问刘英,刘英沉默不语。
“好,你不说我便去问母亲。无论传言真假,是生是死,到时候便见分晓。”那少年又甩下一鞭,气匆匆的出门去了。
刘英将苏墨扶到床上,又请了大夫来医治。此时苏墨以疼晕过去,小尘在床边偷偷的抹眼泪。
重重漫纱掩映的宫殿内响起了几声咳嗽。
“咳咳,非儿,你今日来有何事?这可是南玉皇宫,不是暗月迷城,告诉过你多少次,不可随意出入皇宫,被人看见了当如何是好?”
少年噗通跪在地上,眼内似有泪珠滚动:“母亲,自离儿懂事起母亲便不在身边,你每日照顾养育那南源王,孩儿并无怨言,只想着母亲为大局着想逼不得已,只是。。。。。。你令刘英寻回那人又是为何?难道非儿做错了什么,已经不可原谅了吗?”
“唉,非儿莫要多想,他只是毒医的徒弟罢了,只凑巧是你的同胞兄弟,我不去认他,就算有青麟印也无用!你下去吧,以后不可如此莽撞,这样下去如何当的起城主大任?”
“孩儿知错,孩儿告退!”
第二日苏墨才幽幽转醒,还没睁眼就感觉浑身火烧火燎的疼。
睁眼看到自己躺在床铺上,小尘眼睛红肿的趴在床头。
小尘睡的极轻,苏墨稍微动了下便醒了:“小墨,你醒了,还疼不疼?”说着,那一双胡桃眼又要掉下泪来。
苏墨最受不住人哭,立时道:“不疼不疼,你别哭,一点都不疼。你看,我都可以起床了。”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不小心又碰着伤口,痛的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