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章:卧房
陌寒到卧房时却还不见皇上等人来,隐着身子的他悠悠的坐在了床旁的一把紫檀雕花椅上,眯合着眼睛。不一会儿,就听门“吱嘎”一响,一名仆人欠身,双手推了门而进,后又转了身子,做恭恭敬敬的样子鞠了躬迎了皇上进了卧房。皇上临风英俊的身影很快的入了陌寒的视线,连带着被皇上拥在怀中尚在晕厥状态的语修。皇上淡淡的扫了卧房一眼,,脚下已移步到了语修床榻边。
语修的房间是清秀简洁的和他本人一般无二。房内收拾得很整洁,书架上摆着一个古瓷花瓶,桌上有一盆冬夏常青的天冬草。墙上还有晋代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一副。虽说夏日里进着这屋子自有股清爽之意,但到底是入秋了,冬季也是不远,屋内不免觉得给人一种清冷彻骨之感,秋风瑟瑟摩擦过明纸糊的窗发出不大愉悦的声响。
语修仍在晕厥状态,身子却微微的颤了一颤,锁了眉头。皇上是眼疾手快的,见了语修颤了身子骨,忙伸手抚了抚对方的额头,而后又缓缓的转向语修的双手,握在手掌心轻轻揉捏,又将手握着移到嘴边,哈了好几口气。
正这时,外头的两个仆人也忙碌着抬了烧红的炭火炉子进来,徐徐挪步到卧房内的床旁。炭火在炉内烧的旺,噼里啪啦作响,齐叶轩进了房先捏了捏鼻头,后道:“皇上,臣把李太医请来了。“齐叶轩颇看不惯皇上对语修过温柔的亲热行为,只盼着李太医早些来,把这劳什子病鬼快些医好,省的他利用这套”病西施“的样子勾皇上一时泛滥的同情心。
皇上双手依旧握着语修,头也不回,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李太医提了一箱子药进来,跨了门槛子便跪下叩首:“微臣李绍华叩见皇上。“
“免礼,且先过来看了朕的修儿再说。“皇上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李绍华应声提了药箱而起,迈快了步子到皇上身边,皇上向一旁挪了些许,让出空间来给李太医诊脉,李太医伸了手,将两指搭在语修脉搏间,紧了紧眉头一思量,又去翻看了语修的眼皮查看。李太医霎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由得收了搭在语修腕间的手,轻咳了一声道:“皇上,韩公子脉象还算平稳,目前身子虽不是很健康,但也处于正在恢复的阶段……”他顿了顿。皇上急道:“快与朕说来。”
“只是…只是这平稳的脉象却时不时有股邪气在血管间流动,微臣又翻了韩公子的眼查看,发现眼珠底部略有血丝布起,韩公子的脸色这会儿子又过于红润,怕是——怕是有接触过催情之药。”
皇上听时就愣住了,一口气从丹田处推上,堵截在喉咙口儿,他剑眉向上一挑,问道:“当真?”
李太医忙拱手作揖道:“微臣不敢有半分虚言啊……”
“药效可有退散了?”皇上说着单手结果齐叶轩捧上的龙井茶,揭了盖子对着杯口嘘了几口气。
李太医看了看皇上,又瞄了眼昏厥的躺在床上的韩语修道:“回皇上,现下韩公子体内的药效仍未退散。微臣不才,有一事不明白,不知何故,韩公子是在药发时段忽的昏厥了过去了的……”
皇上低头呷了口龙井,先前的担心自然也是消了些许,想着幸而语修并未在药发时与他人做什么亲昵之事,只缓缓道:“既如此,李太医快配些药,压了这药的效力。”
“皇上,韩公子约莫是被下了“长相思”无药物可治—非要—“李太医说时微红了脸。
皇上又思忱了会儿,皱了眉唤道:“童韶颜“
陌寒隐身站在门槛边有一会儿了,忽觉得一阵清风袭过,一名青年,白衣黑发,俊冷眉目清扬,那人高高的绾着长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黑丝杨动,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在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的光芒,霎时,已立足于皇上身边。
“韶颜,你去查,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此下药,莫不是有人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了。”皇上倒是不看身边的青年,只是自顾自捏着杯子的杯沿微微荡动。
韶颜不言,抱着拳头一顿首,随后默然退下,又带起一阵清风。
齐叶轩偏头,捋了捋被余风吹的弹起的呆毛,嘴中也不免念叨:这人该叫”如风“才是。
门槛边上隐身的陌寒看了看床上的语修,忽的想起什么来,脸色一沉,匆匆赶了出去。
皇上将茶杯轻轻往桌上一磕,沉声道:“李太医,依你看,朕的修儿现下行房事,要不要紧?“皇上的”紧“字有意拖了老长一音,有反问之意。李太医自是会意的,接道:”依微臣看,现下,也只有行房事方可压下韩公子体内的妖火了。“
“韩公子身子骨才好了多少?如何做的了行房事这种伤做下面的男性的身子的事?”齐叶轩在一旁察言观色,想来皇上这么宝贝这个韩语修,如何能割爱让旁人同语修行床事?听太医的意思说通透了便是非要皇上与韩语修那厮上床不可了。
“这也实在是无奈之策啊,齐主子无需过虑,臣以为,因小失大才是万万不可取之策啊,长相思这药就是名符其实的媚药啊,此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