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绝不仅仅在于力量,更多的是在于灵魂。
他比任何人都要纯粹,坚定,一切东西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他就这样摧毁前方的所有阻碍,沿着自己的道路毫不犹豫的走下去。这种从灵魂深处绽放的光芒太过耀眼,元衡之根本无法移开目光。他像着魔一样妄图将这光芒握入掌中,全然不顾被灼伤的痛苦。
在追逐的过程中,这已经变成了他的执念,可无法跨越的界限横亘在他和清霄之间。
他们是师徒。在修真界中,什么也大不过师徒的名分,任他有千般心思,只这一条,就堵死了前路,连挣扎也是徒劳。
元衡之很清楚,一旦他坦白自己的心思,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失去一切,落入尘埃,即使是之前再看不起的人也有资格鄙视、嘲笑自己。
他不敢。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表现出来,只能日日夜夜的埋在心里,煎熬无比。
可是血屠他竟然敢、竟然敢那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明明他和师尊之间隔的是玄门和魔道千百年的积怨,可他就是敢当着整个修真界的面毫无顾忌的向清霄示爱。
铺天盖地的嫉妒席卷了元衡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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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剖析小元的内心,其实他并不是真的爱着师尊,只不过师尊是他最憧憬的那种人。他的三观很不正的,而且永远看不到对自己好的人,只能看到自己憧憬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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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断
修士本来就对气机的变化十分敏感,清霄神识敏锐,更是不可能忽略元衡之周身的波动。但他只以为对方作为主角,对身为最大反派的血屠有着天然的恶感,又或是玄门耳濡目染之下对魔修的厌恶,哪里会往其他方面想。
其实也不怪清霄至今都没有发现元衡之真正的想法,实在是因为他的这个弟子素来城府很深,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难猜的很。何况元衡之侍妾众多,还与顾绮年合籍双修,一切都表现的和其他男修没有区别,甚至在侍妾的数量上还远远超出一般的修士,谁人见了,不叹一句“年少风流”。
清霄又怎么会想到,这个一直恭谨守礼的弟子,心里竟然一直转着那样悖德的念头,甚至还为此心生执念。
但他毕竟察觉到了弟子的不同寻常之处,一双寒潭似的凤眼落在青年身上,淡淡道:“你的心不静。”
他的语气太过平缓,连带着元衡之那股灼烧一般的嫉妒也不知不觉的平息了下来。
青年英俊清远的眉目间流转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师尊说的是,弟子的心——的确不静。”
他疏朗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隐隐回响,几乎瞬间清霄就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不明显,却如影随形,无法摆脱。
元衡之的声音还在继续,“恕弟子无礼,弟子只想知道,如今师尊的心,静吗?”
他这话实在称得上无礼之极,尤其是在修真界这种极度讲究尊师重道的地方,说严重点,这简直算得上是冒犯了。
但清霄毕竟不是常人,在他心里,求道之真要比形式上的尊师重道重要得多,如今他看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徒弟,而仅仅是一个在询问他的人。这个人在问他,“你的心,静吗?”
那只毫无瑕疵的手握上了问道剑,这柄千百年来名震修界的神兵在清霄手中铮然而鸣,直上九霄,那种从容俯视的风采,一如高坐云端的神灵。
宝剑龙yin,素衣如霜。
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元衡之已然明白,其实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问。无论什么时候,这个人心中都只有他的道。因为太过专注,所以其他的东西即使再好,也无法分散一丝一毫的Jing力,最终无声无息的消湮在那冰雪雕成世界里。
这样也好。
元衡之忽而平静下来,方才那狂烈的嫉妒之心也在此时平复下来,我得不到这个人,谁也得不到他。
他永远都是这么冷漠,这么坚定,毫不动摇的贯彻着他的孤高之道,纵使再想靠近,也永远都触碰不到这个人。
可是他像是天生就适合走这么一条道路,就像他的名字所昭示的那样,谁又能将清寒峭拔的九天霄宇纳入掌中?元衡之不能,昭烈云不能,血屠也同样不能。
但至少,谁也得不到这个人。元衡之感到既快意又悲哀,但他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得不到的,也绝不愿别人得到。
清霄完美无瑕的五官仿佛笼上了一层寒冷的雾气,在这雾气之下,他的神情也是无悲无喜的,格外不似常人,从哪线条优美的淡色薄唇中吐出的话语也有一种格外冰冷的意味:“你可明白?”
元衡之也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感受,但最终他只能这般言道,“弟子懂了。”
“那你呢?”清霄继续问道,“你的心又为何而乱?”
“为了一个人。”元衡之深深地下头,“弟子因为这个人心生妄念,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