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绎轻摇一下头:“我是个讲证据讲道理的人,但也不肯吃亏,没法跳个楼给你看。我自然有证明清白的办法。”
&&&&“来欧娅做事?”
&&&&“对。”
&&&&“不可能。”夏总起身,已无意和他多费口舌,“欧娅不会接受你,骆先生请回吧。”
&&&&“夏总,我和欧娅的合同已签。”骆绎把茶壶里的水倒进小茶杯,“在夏总手底下做事,还请多指教。”
&&&&“欧娅会赔付你违约金,即使闹到劳动仲裁部分也无妨。”
&&&&骆绎端起茶杯到嘴边,抬眼看她:“那我就只能跟欧娅打劳工官司,顺带告诉媒体,当初的事,我跟夏总是一伙。”
&&&&“你——”夏总转身,眼中含怒。
&&&&面前这男人已一无所有,破罐破摔也不怕;可欧娅好不容易从当年的信任危机中恢复,再也折腾不起。
&&&&骆绎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站起身俯视夏总,脸上已无笑意:“三个月。”
&&&&“夏总,我在欧娅待三个月。你尽可以派人监视我在公司的一举一动,如有违规,报经济犯罪。我在三个月内把欧娅的内鬼揪出来,让当初的案子水落石出。”
&&&&夏总蹙眉:“你说什么?”
&&&&“夏总,”骆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出手的是欧娅,鸿程破产后得利的是欧娅的合作伙伴蒋氏,你不觉得太巧?”
&&&&……
&&&&茶室内只剩夏总和阮助理。
&&&&“夏总,你相信他了?”
&&&&“半信半疑。”
&&&&……
&&&&骆绎穿过走廊,到楼梯口,蒋寒迎面跑过来,看了他一眼,随即上楼去了。
&&&&骆绎走到门口,听见蒋寒在楼上敲门:“周遥!”
&&&&蒋家的公子,挺年轻的小伙子。
&&&&骆绎嘴角勾起一丝凉笑,掏出手机取消静音,看到周遥打过来的未接来电。他把手机装回去,在门廊里换鞋,瞥见了周遥的鞋子。
&&&&他瞟了一眼,略一思索,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扔进了她鞋里。
&&&&……
&&&&第二天周遥去学校,Jing神不振,对骆绎又想又恨,居然不回她电话!
&&&&周遥穿鞋时觉得脚板心一软,像踩到了软糖,脱掉鞋一看,竟是一支烟。
&&&&周遥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赶紧揣兜里溜出去,出了门仔细一看发现是在亚丁见过的牌子,与骆绎别在她耳朵上的是同一种。
&&&&周遥一愣,立即冲回家里问保姆阿姨,昨天家里有没有来什么人。
&&&&阿姨说来了公司里的人,好像姓骆。
&&&&周遥还不信,又问了来人的样貌和身高。
&&&&阿姨手比过头顶:“可高啦,长得也忒英俊。”
&&&&周遥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儿没气死。来她家了居然还不找她!
&&&&周遥转身往外走,路上拿出手机,对着骆绎的电话号码骂了一路才解气。
&&&&……
&&&&骆绎上任没几天,欧娅的原料供应商便邀他赴宴。往后欧娅的进货采购由他说了算,供应商们都想混个脸熟人情面儿。
&&&&骆绎如期赴约。来人皆是这行当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有些也曾和骆绎打过照面,当年翠玉佛塔的丑闻一清二楚。但生意场上人际关系鲜有道德良心标杆,也无过往恩怨拖累,只看而今谁做主宰,谁有发言权。
&&&&“骆主管真是年轻有为,几家大型珠宝公司里头,就数骆主管最年轻。”
&&&&骆绎淡笑应付:“老了。”
&&&&“以前第一次见到骆主管,那气质不同寻常,我就说将来一定大有可观。”
&&&&“过奖。”
&&&&骆绎坐在酒桌上,看着几个曾在自己落魄时对自己嗤之以鼻的人如今转而溜须拍马,颇觉讽刺与无趣。
&&&&他一面接招应付,一面不动声色观察众人,也留着心眼听些珠宝行业几大公司间的八卦琐事。
&&&&供应商里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一桌子男人聊天无趣,难免讲几个黄色笑话逗那女人玩,又不停劝酒灌酒,越闹越大,举止轻浮。
&&&&“徐小姐,你刚敬了他,可没敬我呀。”一个近四十的男人拉住徐姓女人的腕子,“这杯酒你必须得赔我喝了。”
&&&&徐姓女人难堪地强笑着:“先缓一会儿,待会儿再敬——”
&&&&“不用等啦,就现在,我俩喝个交杯酒?”
&&&&“真的缓一会儿。”
&&&&“来嘛。还怕羞不成?”
&&&&当当两下,酒杯敲转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