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付了全款,把这个房子重新买了回来作为两位老人的养老房。
一直瞒着没有告诉她,也不过是想要给她个惊喜。
周宸殊冲她招招手,让她进屋。
乔琬琬左右打量了整间屋子,虽然装修风格不再是以前的简欧,而是更换成了更适合老年人的中国风装饰,可这里面的一砖一瓦都让她不陌生。
“装修的味道还没散透,大年过后搬进来差不多。爷爷nainai不愿意去住新城区的电梯公寓,但旧工厂的房子环境实在是不行,我想了想觉得这里正好,以后我们回宁市也可以住,还离你家近.随时可以过去。”
乔琬琬轻咳一声,不自在的反驳:“谁要跟你一起住这里了......”
周宸殊“哦”了一声,将她拉进自己的房中,促狭的挑眉说道:“当然是我老婆了。”
乔琬琬脸一红,推开他向前走了几步。
书柜上满满当当的都是他以前比赛赢回来的奖杯证书,和以前的摆设差不多。
乔琬琬一个个的看过去,就算不去注意奖杯下面的文字,她都能清晰的记得这是他在哪一年的哪个比赛上得到的第一名。
“时间过得真快,以前我看你这些奖杯的时候,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电竞选手。”
周宸殊拿起初中获得奥赛的奖杯,思绪回到了很久之前。
这是奖杯是他获得的第一个冠军奖杯,当时他满腔热情的给周光打电话报喜,渴求得到一句夸奖,可等来的确实机械的女提示音。
他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来过问自己,赢了多少奖杯,得了多少证书。
可这也好过他就那么走了,什么念想都没有留下。
周宸殊将奖杯放回原位,淡淡的说:“我爸肯定也没想到,他以前一直说让我接他的班。”
乔琬琬愣了愣,这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周光。
周宸殊那时候在烈士陵园,埋在自己肩头痛苦的模样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说:“明天我们去看看他好吗?”
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我们。
“好。”
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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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期间到处都堵车,开到烈士陵园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多。
不是清明,这个时间段来扫墓的人并不多。
清明扫墓的时候都是两个老人来的,周宸殊训练忙没时间,这么多年都是利用过年的时间一个人来这里陪他说说话。
乔琬琬拿上之前在花店买好的白菊抱在怀里,等周宸殊停好车,看他从后座拿出一个口袋,好奇地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周宸殊关上车门,拉开口袋的封口,乔琬琬凑上前看,是比较有名的科技期刊。
“他生前最喜欢看,我每次来都给他带上一年的烧给他。”
周宸殊锁好车,牵住她的手往山上走。
“你有心了,周叔叔肯定喜欢。”
一阵风吹来,乔琬琬今天出门着急忘了戴围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正想拢紧领口取暖,一条带着他气息的格子围巾套在了自己脖子上。
周宸殊有些不满的说:“山上风大,感冒了可怎么好,到时候发烧扎针你又要撒泼。”
“注意你的措辞,那是撒娇,你给我了你不冷吗?”
周宸殊揉揉她的脑袋,戏谑的笑:“不冷,我身强体壮你又不是不知道。”
“......”
周光的墓碑在山头,两人不紧不慢的走上去,还差最后三阶楼梯的时候,乔琬琬准备一口气跨上去,被周宸殊拉住。
“别急,等等。”
乔琬琬抬头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刚才跟自己嬉笑打闹的温和,转而剩下一片冷然。
顺着周宸殊的目光看过去,是周光的墓碑。
只是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腰带将她盈盈一握腰身衬得更加纤细,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脑后。
“她是谁?”
乔琬琬不记得周家有这样的亲戚。
“我们走,下午再来。”周宸殊转过后,拉着她就要走,言语里难掩苦楚。
“可这马上就到了——”
“小宸。”
周宸殊听见这声,蓦地停下,却不肯转身看她。
乔琬琬闻言转过头,惊得微张开了嘴。
她的眼睛几乎和周宸殊一模一样,深邃不见底。面容也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清冷。如果不是看见了她脸上的皱纹,乔琬琬还以为她不过三十出头。
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却未曾走下楼梯,几欲张口,最后化为一句:“小宸,好久不见了。”
这没法当做没听见。
乔琬琬隐隐约约猜到她的身份,可周宸殊这副抗拒的态度,她摸不清状况,但心里总觉得这时候不应该乱说话。
周宸殊转头看他,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