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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宝山清清嗓子,「嗨,你不该在这里。」
何宝山当然知道,可也只是点点头掩饰住内心的失望。他已经断定林玥没认出自己,她在这里的原因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只是喜欢找一个顺眼的陌生人交谈、调情、献身,然后再见离开。何宝山不知道林玥为什么盯上他,不过话说回来,很少有女人不会盯上他。何宝山高中毕业后又窜了几厘米的个头儿,这会儿更是高大黝黑、健壮有力,他早就发现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贤淑少妇尤其吃他这套,而他也来者不拒,但是林玥何宝山压住内心的烦躁,催促道:「别在这里呆了,快点儿进去。」「为什么?你不喜欢和我聊天么?假正经!」林玥站起来靠近一些以便更仔细的打量。这人头发剃成板寸,眼睛冷静敏锐,高高的颧骨配上挺直的鼻梁,下颚留着些许胡渣,但并没有挡住那道细小的新月形伤痕,特别是颈部的一个虎头刺青,给他的帅气张扬又加入一丝不羁。老天爷在造就他时一定心情很好,林玥暗忖他现在是否单身,如果不是,管好这个男人就得让那女人忙得不可开交。
林玥吓了一跳,扭过脸看见来人先是一愣,然后微微松口气。她在大厅里见过这人,有时当酒保,有时当安检,有时又坐在隔间和客人喝酒寒喧。林玥正过身子擡起脸,「我出来吐几口酒罢了。」林玥软软的声音流露出某种熟悉又陌生的迷人魅力,打动他内心深处。何宝山定了定神,「这是员工区,顾客洗手间在酒吧另外一头。而且,一个年轻女孩独自在外很不明智。」林玥摇摇头,「洗手间有几个人正嗨呢,老实说,你这酒吧外面可比里面安全。」何宝山除了暗骂一声也是无可奈何,「酒吧通常如此。进去吧,你男友该担心了。」「男友?」林玥有些茫然,然后明白过来,眼光闪现一丝兴趣,「在里面时你注意到我了?」何宝山避重就轻,「一出手就上千,很难不被酒吧注意。」林玥哼了一声,「找乐罢了,当他意识到我不会和他去酒店开房后,我就出局了。这会儿他该再找其他猎物了吧。说起来,你这酒吧名字起得真好。」何宝山等她继续,但她却不再说话,于是他替她补充:「你对他也没兴趣。」林玥听出他语气中的指责和笃定。她站起身走向他,「你是了解我?还是了解来这酒吧的女人?」有那么一刻何宝山有些犹豫,不知她是不是有所指。
玥,高考、参军、退伍、讨生活。十几年了,林玥出落得越发美丽,眉眼透着些许成熟和干练,一颦一笑间更是流露出天之娇女的风范。他呢?
虽然天黑云厚,院子里的灯光仍然将后院照得灯火通明。何宝山默默地端详,尽管穿的只是件米色休闲短裙和白色无袖上衣,她看上去仍然很时髦。没有被衣服遮住的珍珠白肌肤,让何宝山忍不住浮想联翩,知道摸起来一定十分温热柔嫩。,
他深吸一口气,这女人越近越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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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眼迎向他的目光,「我叫林玥。」
何宝山环顾酒吧一圈,今天比平时周四来的人要多,不过一切还算平静。经验告诉他那只是因为一屋子的『猎手』和『猎物』在暖场而已,观察、等待、试探、出击,『翰廷』酒吧名至实归。这种平静通常维持到午夜,闪烁的灯光、醉人的酒精、陌生的人群,很短的时间便可以让男男女女玩得肆无忌惮。这种宣泄或许可以让生活更丰富,但何宝山痛恨这种疯狂带来的混乱,他的工作之一就是阻止混乱发生,或发生之后,在没有演变成灾难前干涉阻止。
她是如此的专注,以至于过了几秒锺才意识到他注视着她的眼神中混合了消遣和兴趣。何宝山忍不住想笑,从小到大他拥有数不清的外号,但是被形容为假正经倒是头一回。他耸耸肩,「我不喜欢聊天,仅此而已。」「哦?你喜欢什么?」林玥又向前靠近一步,伸出两个手指在他胸膛上缓缓向上攀爬,在颈部的刺青上稍作停留,然后继续向上,直到停留在左颚上的细小伤疤,轻轻抚摸。
一个服务生走到他跟前,「有人问咱们有没有条件好、会玩的女人。」令何宝山意外的是,服务员竟然指向林玥的男友,而他旁边的位置空着,林玥这会儿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很想把这个自以为是的纨绔踢出酒吧,可也知道这是酒吧的金主,从他们桌上一排排芬兰21和黑牌就可见一斑。何宝山有些厌恶,「告诉他这儿是酒吧,想找女人打炮出门右拐有会所,他这样的人,混成会员应该很容易。」他扫了眼手表,想赶在混乱来临前偷闲片刻。计算着还有点儿时间,何宝山毫不犹豫退回到员工区,走出后门来到院子。夏末秋初的凉风让他顿感轻松舒适,何宝山从兜里掏出一支烟,还没来及点燃就愣住了。林玥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堆木条箱子上,她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只是抱住自己的胳膊看着远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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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宝山的身体在林玥的手指下抽痛,心脏像被重击,甚至感觉到一串汗珠在上唇形成,他死死盯着林玥,毫无疑问他喜欢什么。「你在玩火。」林玥诱惑地睁大双眼,使得浓密纤长的睫毛高高扬起,眼睛闪烁出恶作剧的光芒。「是么?」她用揉合了娇媚与甜蜜的声音低声说道,「你烧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