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了这里,我突然觉得有点没面子,但又没有更好的说辞了:
“不会吧,尤里你那么聪明。”
他们偶尔可以在我饿极了的时候提供给我一点兽族的血,我则可以偶尔出面帮他们收拾别的血月帮派。我虽然厌恶他们,但是因为饿肚子了太久,也不得不来这里讨一点血喝,虽然我大概知道其实喝这里的血和喝那两个小狐狸的血没什么差别,因为他们的来源都是一些被贩卖的兽族罢了。
但是起码来这里我只是喝血,用不着见到受害人。
“你是不是没去学校?”
我用手掐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还没有用力那个人就无力地倒了下去,想要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脚都使不上力气。店里的人族见状,几个稍微懂一点的人知道我使用了法术,更有甚者能够喊出这是血系法术,全部都嚷嚷着要叫巡警来。然而那是我最后一点可以发动的法术了。我解决了一个人后,便匆匆离开了店里,跳上了街边停着的吉普,想着今晚又该到哪里溜达过夜。
“说的也是,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从来没去过学校。”
一个同僚看着我暗淡无光的瞳孔。血月族这些人的毛病就是他们总喜欢通过瞳孔的颜色来判断一个血月族的能力,即便这些都被科学证明过是无稽之谈,但是这里没有上过学的人还都信旧时的封建迷信。我知道他们在暗指我的眼睛在今晚这个圆月的情形下却一点也不红。实际上我的眼睛本来就因为人族的血统而不是很红。
我很奇怪怎么每个人都突然开始关心起我的“学业”起来。
我回答,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另外一个人给出合理的解释。
“不会是因为你长的这副模样吧?”
他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被他的红色瞳孔盯上那么一秒,我就觉得他已经看穿了我的一切。而事实似乎也是如此。他明白了什么,然后仰天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不是,”我打断他们的讨论,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但是自尊心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告诉他们这一点,“我的笔试通过了。”
“不用你管。”
“还是说尤里你嘴太贱了?”
“哟,尤里,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有是有,但是你很让我们失望啊。”
“我没钱,去不成了。”
“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族的学生太厉害了,那些人可是整天都关在家里学习呢!”
他嘲笑道,似乎是为了更加嘲讽我似的,用那只恶心的手在男性兽族的屁股上捏了一捏,并且下流地舔舔嘴角,很明显在暗示什么。
“他们不会看出你是血月族了吧?”
他一下就知道我已经没钱了。
“哈哈哈,果然丧家犬还是丧家犬。——真是没用的小鬼。”
“是面试。我见到了圣光学院的校长加百列。他的面试我没有通过。”
“还有么?”
我尝了那味道后就丢下了架子,没有原则地问道。
我怒火中烧,但是只能暗自骂了一声,然后转头下了楼。店里的人意识到我没有交钱,马上凑了过来。
“你把你妈给你的钱怎么了?”
一个人了解般点点头,另外一个人却说:
见其他人惊讶,我不甘心地继续说:
“你不是本来要到圣光学院入学么?就是山顶上那个不得了的地方!”
我回答道。他们听罢都笑嘻嘻地嘲笑我,但是还是很大方地给了我一包血袋。我控制不住自己,如饥似渴地几秒就喝干净了。虽然不知道这是谁的血,但是单单是兽族的味道就让我的神经感到刺激。
我不解地看着他们。阴暗的小巷,腐尸的味道,兽族在暗处的挣扎和啜泣,这一切已经足以让我厌恶这个地方了,更别提被这一群和我父亲一样的败类血月族围着,听着他们对我说三道四。但是为了满足我的欲望,我也无奈地忍下了。
几个人开始调侃起我,我知道最后会落得这幅下场,所以也不说话。其实就连我自己都对通过面试没有什么信心,毕竟我的确长得不像是什么好人,虽然我有着能够隐瞒自己血月族血统的办法,但是我从小和人族的世界往来不多,也不懂他们那些虚假
“没去。”
最终我还是溜达到了街边的一众狐朋狗友那里。他们大多都是血月族或是我这样的混血,在天启市闹市区里众多血月帮派中的一个手底下干活,干着贩卖兽族的血液和拐卖人口的卑鄙勾单,就和这城市里大部分的血月族都差不多。我虽然不是什么帮派的,但是从小就在这片街道长大,再加上我哥也是在这附件被捡来的,所以不得已和这些人混得很熟。
“我没有通过入学考试。”
一个同僚问我:
我简要地答道,怒火冲天地瞪着他。
“欸?”一伙人惊讶地看着我,“圣光学院不是不要钱么?”
“啊,很久没喝兽族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