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碧波荡漾,岛上绿树成荫。
齐霜翰付了钱,不由分说地把另一把浆塞到谢峰怀里。
“我也要划?”
“不然呢,你打算让哪位大小姐来替你?”齐霜翰皱眉,口气不佳。
小船在湖中缓缓前行,泛起层层涟漪。
齐霜翰一边划着船,一边讲着笑话,几个人被他逗得笑声不断,连纪明姝都舒展了眉眼。
一阵风吹来,小船摇晃了一下,沉明珠和宋乐怡吓得尖叫了几声,齐霜翰试图稳住船,下一秒谢峰和他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本就没稳下来的船体摇晃地更厉害,沉明珠已经脸色发白,宛桾赶忙打断还在争执的两人:“阿齐,别吵了,我们先回岸上吧!”
齐霜翰不爽地反驳:“哪里是我要吵?明明是他先挑事”
“先不管这些好么?明珠她不舒服。”宛桾顾不得当判官,语气也急切起来,“阿齐,这时候就别任性了。”
所幸没有划出去太远,在船夫们一脸犹疑中,几个人依次下船。
“没到时间也是不退钱的啊。”看书请到首发站:ye7
宛桾胡乱点点头,先把明珠推上岸,齐霜翰站在岸边臭着一张脸,还是把人一个接一个拉上台阶,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岸边长廊下,宛桾掏出一颗薄荷糖喂给沉明珠,后者缓过劲来,带着歉意地微笑:“我去茶楼坐着好了,你们快去玩吧。”
“哎呀,学校年年春秋游来都来这里,还能逛出什么新鲜花样来?”宋乐怡宽慰她,四处张望几下,“咦,那两个男的呢?别是齐霜翰气不过把谢峰拖走角落毒打一顿吧。”
纪明姝已经盘腿坐下,对着远处的山峦速写:“谢峰往茶楼去了,另一个不知道。”
“会不会去高二那里找你哥了?”
宛桾摇摇头:“刚刚打过电话,说没见到他。”
其实她先打了齐霜翰电话,只是一直没人接听,才意识到齐霜翰似乎真的生气了。
“阿森最有搞头,他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么?”
“好像有听到洗牌声?”宛桾回忆着电话内容,“他无非去打桌球或是搓麻将。”
宋乐怡眼睛一亮:“那我们也去吧,兰园惊鸿离这里不远,正好手痒。”
在确认纪明姝想继续待在长廊画画后,一行人前往兰园惊鸿。
台球厅里嬉笑怒骂声此起彼伏,还未进门烟草味扑鼻。
宛桾掩鼻轻咳几声,穿过前两排台球桌在拐角处找到包间,推门进去。
钟应森坐在对门的东面,手边是开罐的啤酒,见到门口来人颔首打过招呼,指使坐在一边观战的男生:“你带我妹她们去单独开一间包厢。”
沉明珠和宋乐怡先跟着走了,宛桾深深看了钟应森一眼:“阿森,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弄丢了人来找我要算什么,不接电话说明不想理你呗。”钟应森甩出一张小鸟,吊儿郎当道,“我是你俩中间的奥利奥夹心?你俩闹变扭,扭一扭老子被你们磋磨地分尸诶,碰!”
看他心思全在麻将上,宛桾不再多言走到隔壁房间。
男生已经陪着两个人斗起地主,宛桾观看一会儿退出去准备买瓶水。
台球馆前台边有小卖部,宛桾用比在景区外两倍价格付钱后转身,突然余光处瞥见角落台球桌的沙发,坐着的人不是齐霜翰又是谁?
少年握着长杆,躺在靠垫上啜一口啤酒,眯着眼看另一个人进球。
宛桾沉yin片刻,抬脚走上前。
桌边的几个人穿着花俏,看到宛桾走来吹口哨。
宛桾蹙眉,深呼吸一口气去勾齐霜翰的指头:“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呢,大家都在找你,下次不要一声不吭跑开好不好?”
“四十二分钟。”齐霜翰幽幽开口,侧过脸盯住宛桾的脸,“你花了四十二分钟才找到我。”
他任由宛桾拽着衣角,但不配合她起身,宛桾只能侧坐在他边上:“你怎么不说如果接我电话能早十分钟找到你呢?”
看他抿紧唇一言不发,宛桾循循善诱:“我今天穿的可是新裙子,这里烟酒味太重,我们去别的地方说话好么?”
齐霜翰视线移到宛桾的领口,翻领出一圈蕾丝花边,因为是短裙,她并腿坐着也有些不自在。
“那你先去找沉明珠他们玩吧,等集合了我会回去。”又摇了摇手中的啤酒罐,邪气一笑,“才刚坐下来没玩多久,钟大小姐至少让我喝完再考虑走不走。”
宛桾沉默几秒,伸手抢过拿瓶啤酒仰头就喝,周围人见状纷纷起哄。
冰凉的ye体滑过喉咙,宛桾皱着眉忍受二氧化碳带来的刺激,浓郁的麦芽香伴随着苦涩弥漫开来。
齐霜翰起初震惊,然后羞恼与心疼并发,还没等他劈手夺过啤酒罐就已经见底。
“喝完了。”宛桾倒扣啤酒罐,擦了擦嘴角,“现在你可以和我走了么?”
几个社会青年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