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是照样的宴席,乡间道上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无论几次都让他感到梦幻,就好像那些红色的光芒代替星星照耀了整个村子。
这还是谢安川第一次进两位老人的房间,之前的时候他一直都没能找到借口进来探查。
又到了夜里,其实谢安川有点不敢睡。
如果说是“他自己”,那长
时间紧迫,怕老人进来找他,他就没敢多看,匆匆的拿起热水壶想给搪瓷杯倒水,但他的手却撞倒了一样东西。
难不成是他们的女儿?可那人现在到哪里去了?
流程上大体与昨天一样,还是众人一边在露天的空地上吃席一边观看台子上的表演。
“小川,我水壶落屋里了,你去帮我拿来。”
这次他去翻了抽屉,居然还真被他挖出了什么东西。
但是……不就是色鬼吗,谁怕谁啊!他阳气旺得很,还承受得住。
谢安川点点头:“好。”
他在旁边津津有味的跟着村人一同鼓掌。
这是谢安川今天看到的第二张照片,而从这章照片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是几年前拍的,可他这两天几乎看遍了村里人的长相,也不记得有谁是能和这个少年能对得上的。
没时间多想,他将相框变回原样放好,端着杯子出去了。
找……这会是个提示吗?
……又是和昨天一样的咸菜面,村长的鞋底又一次沾着淤泥,二人普通吃面的模样却总让谢安川感到一丝违和。
【找】
村长坐在小板凳上,用脖子上挂着的汗巾为自己擦汗。
进屋后的谢安川没有急着去点灯,而是悄悄走进了二位老人睡觉的地方。
那是被压在最底下的,甚至是被反过来放着的一张老照片。
还是因为他想好好体验一下耳根子清净的感觉,没有天使在旁边紧盯着他,也没有恶魔寸步不离的粘着他,实在是太爽了!
也许因为这是最后一日,周围的人都格外的兴奋,对台上的叫好声也是越来越响。
中间的人谢安川不认识,也没在村里看到过。既然能被两位老人小心翼翼的放在房间里摆着,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他看清了照片上是长相比现在年轻一点的两位老人,但中间站着的人却换成了一个孩子,那少年生着一张白净的脸,正是活泼的年纪脸上却没有笑容,双眼冷淡的看着镜头的方向。
而他也装作是对那扇院中的小门没兴趣了一样不去看它,但还是在经过时用余光瞟了一眼,那扇门上似乎被挂了锁头——这绝对是不想让他看见那里面用白布所盖着的东西。
只是这次什么也都没发生,谢安川再一睁开眼就到了天亮。
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兴奋的样子,他悄悄退出了人群,摸着黑回去了。
可他没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
可他还想再仔细看看时那字就消失了,仿佛刚刚那抹鲜红只是谢安川的错觉。
那是个相框,谢安川拿起来一看——他看清了照片上是两位老人年轻时的模样,中间还站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
只是,他的心里升起了一丝疑惑……为什么个村里大多数都是老年人呢,年轻人都去哪儿了?如果说是都外出去打工了,为何连一个孩子都不见——贫困农村的留守儿童可不在少数。
…………
翻来覆去两小时,他终于睡着了。
终于熬到了日头下山,红灯笼被各家各户挂在了门前,这不仅宣示着夜晚的来临,同样也是最后一日宴席要开始的信号。
但就当他这么以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也出现一圈青紫,似乎是被人捏出来的,手心出现了一个红字——
即使被好好的放在了相框里保存,那年代久远的照片依旧泛起了黄色。
不过这次的戏和昨天的有些区别,虽然他看不太懂也听不明白,但还是勉强能看出这应该是一个嫁新娘子的戏文,而当扮成新娘的戏子从喜轿上下来时,谢安川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村人都兴奋了起来。
更何况那些活儿干起来也没有多累,只是汗出的多一点罢了。
他暗暗记下这点后走出了房间。
引入眼帘的是个简单的屋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上厕所的痰盂,几个压着杂物的箱子之外就没了。
不知道钥匙被藏在了哪里……他得想办法拿到手。
这次他没有再去小院里打转,而是老实的在旁边看着老人下面的样子。
…………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场景,李老太太正在擀面,村长又出去遛弯儿。
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桌子,简陋的木桌上显眼的放个褪了色的热水壶和搪瓷杯,想必那杯子就是他要拿的东西了。
他用手抹了一下,一点留下的印记也无,又凑近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冷香袭来……这回他确信了,这绝对是昨天那个鬼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