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伊清了清微哑的嗓子,不敢僭越的话到了嘴边,被西容真一双含情脉脉的水瞳望得自惭形秽。
吻了吻掌心茧,西容真攥着手腕拉进两人的距离,道:“抱我吧,万伊。”
西容真一哼声才唤回万伊神志,直起腰,却不想西容真下身不知何时已不着寸缕,一双玉腿直接缠在他腰间。
“殿下!”
“嗯……”
西容真嘬了口口是心非的人的唇,绽开笑靥,“万伊被人看见了,会被父皇砍脑袋。”
万伊舔了舔唇。
“可……我……殿下……”万伊吞吞吐吐,你你我我饶了半刻才憋出一句,“殿下还小。”
西容真一边解着这人腰带,一边咬着这人耳朵说:“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我要你爱我,像寻常夫妻一样。”
万伊不得已一手撑在桌面,俯身道:“殿下不可。”
万伊徒劳地咽了咽口水,“我会忍不住想要你。”
景色虽宜,万伊却是心惊肉跳,握住还在动作的葱白细指,“殿下,你已经醉糊涂了,我去取来醒酒茶,殿下饮罢早些休息。”
不敢,却心存幻想。多少个难眠之夜,他抚遍了清泪涟涟心上人的每一寸肌肤,乃致白日里殿下一息一语、一眉一目都与他的欲念错位,愈难正视殿下澄澈的目光。
“说什么傻话。”
西容真双足落地,与万伊贴得更近,近到足以感受到身前人的火热。西容真双手撤离身前人的掌,旋身把人卡在了自己和桌间。万伊一时失衡,跌坐在圆凳上。
前戏都算不上,竟一上来就出了问题。曾经这些问题根本轮不到西容真来考虑,他羽睫扑煽,舔咬了咬下唇,与窘迫的万伊相视一眼,俯身下去。
“不需要那种东西,我要你。”西容真坚决不放手,掷词。
西容真秀眉一挑,若是上辈子那个,此刻哪里还需要谈什么礼义廉耻、纲常伦理。虽是腹诽,西容真还是更喜欢眼前人,事前婉转,也当情趣,“我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真的。”
“我不怕圣上降罪,只怕殿下冲动。若是二皇子刺激到殿下,殿下何必作贱自己。”
西容真顺势坐到了他身上,欺身抱着万伊脖颈,额头相抵,“现在懂了吗?”
西容真复吻了吻掌中手腕,“阿真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好好好。”万伊敷衍道,“我去准备碗醒酒汤。”
“乖,时候不早了。”
西容真坐在桌上双手捧着万伊的手掌,手掌湿润又火热,薄唇落在交错的青脉和指骨上,薄凉的唇瓣和湿软的舌尖一寸寸点至中指,直至双唇包裹到带着薄茧的指尖,被皓齿轻轻摩擦的指腹传递给心脏一波又一波的悸动。
西容真探出舌尖舔上粗物的头部,再缓慢移开手指,将粗物纳入口中。整个过程缓慢又艰难,万伊没
话是这么说,西容真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分明盛的是欲望和渴求。
“你当真不想要我吗?”西容真眼角还带着泪痕,软语索情,我见犹怜。
万伊再说不出任何违心的话,西容真双手握上了诚实得让人窘迫的粗物,撸动了两下,粗长在嫩白的细长间愈发兴奋,手间的滞涩与粗物的火热却叫两个人脸色愈红,几欲滴血。
“难道是万伊并不喜欢我。”西容真最后一击,彻底瓦解万伊悬于一线的理智。
无需怀疑,两世人不会变更的就是相爱之心。
此刻,关了殿门,殿内就剩心跳如鼓、喘息不止的两人。
“皇兄之事我早就知晓,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西容真反手覆叠在万伊手背,交叠的手掌隐没在只散开并未褪去的衣物下,“万伊,我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多,我想与你水到渠成乃情理之中。”
西容真仰起头,只勉强吻到万伊下颌,又小动物般在万伊侧颈磨蹭亲吻,“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我的爱人。”
下身硬得发疼的人,只剩一张嘴还在负隅顽抗,干涩的喉咙紧得腥甜,他喑哑道:“我并非殿下印象中的美好,我是个被七情六欲填满的普通人。我对殿下从来都不止君臣兄弟之情,殿下向我示好,我拒绝不了,我会犯错。”
说着话的时候,西容真正覆着灼热的掌从胸前的茱萸向下抚摸。衣隙间细腻的肌肤在动作间时隐时现,嫣红的乳粒摩擦过掌心的薄茧,巍巍挺立起来。双掌游移至腋下,点缀着赤珠的半个胸膛全然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中。
西容真拉着万伊奔回寝殿已是热汗淋漓。
“叫我阿真。”
万伊两颊发热,细汗密密凝结在鬓发边,他的手掌已从被动化为主动,滑至紧贴着他下身的腰侧。
十指纤纤,宽衣解带,颈下肌肤的绯色延伸渐淡至下,裸露出两点朱红。
“所以你莫要耽误春光。”
在梅林西容真热切要扒万伊衣服的时候,万伊扭扭捏捏从西容真手上抢回绦带,“这……幕天席地……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