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蜷缩。
魏镜湖挣扎了下却没挣得动,只好低声道:“你干什么呢?”
聂屿没理他的小动作,只是握着他的手坚定地面向白薇,“之前也是这样吧?您躲在镜湖身后,推他出去面对疾风骤雨。您就从来不害怕自己的孩子可能被暴怒的讨债者重伤,甚至失去他吗?”
白薇缓缓站起身,终于冷声开口:“你在指责我?”
聂屿摇头,真诚道:“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指责您,而是想告诉您,也是告诉他。”他转身对魏镜湖烂漫一笑,如雪后第一缕朝霞,“大家为被害人及其家属鸣不平,为他们呐喊恸哭,甚至纵容他们去伤害犯罪家属。而像你们这样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做,却因为魏尧先生的行为而被唾弃、被践踏。某种程度上来说,无辜的犯罪人家属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受害人呢?”
魏镜湖怔忡看着他,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他眨了眨眼睛,只觉酸涩无比。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他听到的永远都是责怪。
“他在痛苦中挣扎多年。”聂屿对白薇说,“您应该庆幸自己有如此出色的孩子。在巨大的苦难里,他没有被摧毁,而是长成了比谁都优秀的模样。”
白薇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