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记性吗。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疤,早晚都得给你再盖一层。”
余小文有点难以置信,何嘉年的每句话他都能听懂,但融进记忆里却又好像说不通,反复迟疑得又结巴起来:“我你之前故意不让我”
何嘉年抬眉:“不让你什么?”
余小文顿了顿,垂下眼眸没有再问,静默了许久,他好像忽然之间想通了一点儿事情,又好像很多事情都还是糊的,他看看何嘉年,动了动嘴唇:“你别看我,我,我反应不过来了。”
何嘉年胸腔里憋了一股无处可施的闷气,病床上的人还企图拿没扎针的另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脸,不准多看。
“不要看,也不要再讲话了,我会不好意思,会、会害怕还会很羞”余小文固执地说完,然后抿紧了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唇。
何嘉年三十了,父母车祸,公司破产,高层联手打压,众叛亲离什么都经历过,性格早已被迫打磨的内敛而深重,情绪也总是藏得很深,很少外露,这么些年他没有对什么人表白过也没说过几句甜言蜜语,只会不动声色地按着计划一点点接近,达成目的,得到想要的。
这会儿,仅仅是余小文的两句话,就又把他打回了当初刚毕业没两年时的模样,稚拙而焦躁。]
何嘉年忽然站了起来,可能是想出去透透气,亦或者是做些其他什么事情好平复下情绪。
可还未有动作,靠近床侧的手就被余小文给抓住了,他攥得很紧,像是只要一松开就再也握不住一样,再三确认何嘉年不是要离开后才怯怯地说:“也别一眼都不看,一个字都不跟我讲嘛。”
“我我就是有点害怕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何嘉年没给他留任何余地,反握住余小文的手,极度坚定地说道:“我给你一点时间反应,就一点。”
余小文怔怔地看他,还在思考着一点儿是多久时,下一秒就听到:
“你最好现在就做足准备,要被我喜欢一辈子不是什么很好应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