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正在侵犯最近那仿生人的触手被击碎,软绵绵地垂落下来。
“嘻……嘻嘻嘻……又来了、咕啊!又生出来了……生出来了呀啊啊啊……!”
对于人类来说这着实是次严酷的旅程,但对跟随莱恩行动的西蒙来说,他多多少少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
“你认为这样能找到他们的出发地?”医生说。
繁殖所。
他们的弹药有限,目的也不是和敌人纠缠,两人从一开始便维持着高速推进的势态,休息时间被压缩到了最小、物资消耗也尽力削减到极限。
——“他原本就有一部分损坏了。”
那仿佛将莱诺说成某种无机物般,像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割裂了开来。
可他看每一个被侵犯的人,都觉得像
卫星图像显示那地方而今有着规模庞大的金属群,那是死亡藤蔓的尸体——其规模足以证明它们已经在这里盘踞了多长时日。
最后一次他们说起这话题往后一星期,各地忽地开始报道有新型触手出现,它们势如破竹地突破原本由仿生人组成的防线,一口气吞没了许多村镇。
尽管淫靡不堪,却全然无法让西蒙提起半点欲望。
这做法虽有些乱来,但就结论上来说着实收到了成效。
尽管莱恩说,莱诺是最正常的一个,但那晚的莱诺着实已经接近了后者:
莱恩冲进他们医生的实验室里,对他说:“分析一下它们来的路径。”
莱恩和西蒙悄然闯出了封锁线,他们一头扎进深林里,向着森林的中心部前行。
——找到莱诺。
“砰”,球根被粉碎,那只合一式藤蔓在仿生人体内发起了最后的挣扎。
他不断往深处行去。
西蒙暗自想他究竟把自己归到了哪一类,每到这时,那晚莱诺的神情便会自他脑海掠过。
“就此别过。”他说。
而后西蒙才知道,从莱诺身上获取的数据最终还是以某种形式反馈给了政府,新型的仿生人很快便被投入战场。
“砰”,刚从人类男性下体爬出的东西立时便失去了生命,半个身子还卡在肛门内。
金属化丛林的面积并不大,但这里可想而知有众多触手徘徊,而他们的目标又不尽相同,所以打从一开始,他们便打算分头搜寻。
走了没多久,西蒙便知道自己找对了路:空气里开始出现藤蔓浊液的腥臭味,那些味道堆积着,一层又一层,一旦吸入就好似粘在气管上无法褪下。
他们像往常一样无法在这个问题上取得共识,所有尝试的讨论到这里都变得无疾而终。
“即便你再不愿意,也无法改变事实。”莱恩说——这又是一个讨厌的问题,“你甚至不敢直视它。”
“终于来了吗。”——对此,莱恩只有这种程度的反应。
不是根据路径寻找他们的聚点,而是反过来用它来排除。
“不认为。”莱恩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冷笑,“所以,我们做减法。”
接近中心部时他们停下了脚步,莱恩把武器分成两份,而后冲西蒙点了点头。
他忍住恶心感往里走,在经过几条蜿蜒的小路后,眼前扩展开的景象令他额角生疼。
统早就坏了。
“咕嘻、嘻嘻……妈、妈妈……啊啊……嗯……”
他正在某种界线上挣扎,在那里不断上浮又下沉,一遍又一遍地在边界处痛苦地挣扎。
那里——一言以蔽之——
它远离他们居住的城市,却离人类的居住区不远,虽然它现在显得相当安分,但是一旦发起进攻也能迅速抵达人口稠密区。
触手这种东西,性行为一旦开始就不会停下,于是就结论而言,这反而帮了西蒙大忙。
“又、又进来了、子宫……子宫已经不行了、不要再进……哈啊咿呀啊啊啊啊啊!”
于是他们一进入林地里便受到了热烈“欢迎”,大量藤蔓潜伏在各个角落,伺机寻找着攻击的机会。
“啊啊啊啊!这次……是从嘴、不……不要从那里!咕、呃、呜呕……!”
——人类、仿生人,男性、女性、双性人。
他没有说“后会有期”,也没有说“再见”。
若是人类,那一定会带来崩溃;即便莱诺是仿生命人,那感觉也能够撕裂他。
只要想到这点,所有疲惫好似都被强行压在了钢板之下。
更何况他有一个重要的目标。
大量的藤蔓聚集于此。
不,西蒙不喜欢这样的用词,从一开始就不喜欢。
被它们捕获的人类与仿生人被捆绑在墙上,他们姿势各异地受到侵犯,空间里充斥着他们的尖叫与媾和的声响。
他飞快挥手斩断一根试图向他靠来的藤蔓,以工业碎钻为弹药的特制手枪立刻便瞄向了下一个目标。
——他们最后找到的就是这片森林。